分别 是为了再次相聚

这是我还在大学读书的时候,有一年过年回家,组织了高中同班同学的聚会,其实主要目的就是一起吃个饭,玩半天,交流一下。我还隐隐约约记得当时提前约好了十几个人,然后到了当天早上再确认的时候,只有八个人能来了,刚好凑一桌。那次一别,以后再也没见过,只在微信上聊过,大家天各一方,有的求学做科研,有的成家立业。而如今,当我碰巧再拾起这段文字的时候,只觉得沙流指尖,微风拂面。

当然,我再也写不出这么稚嫩的、无病呻吟的文字了,因为现在整天在写代码,我的思维也变化了很多。

最近三年,在工作环境中经历了多次的相聚离别,现在年后又是离职大潮,刚好整理出这篇旧笔记,提醒自己的成长之路。

开篇

我应该算是一个善感的人,但不多愁。此时努力寻找记忆中的碎片,感受那些我能看到的瞬间,尝试从记忆中寻找值得书写的部分,以作想念。

每次只要有久违的聚会,之前我都会想象见面时的情景,以及每个人的样子,认为这样能追寻到由于长时间不见面而淡去的亲切感。同时内心也会积聚起来丰富的情感,构思出许多可以表达的文字,藏在心底,待到意兴浓的时候说出来。

相聚

我记得那天早晨起的特别早,是假期中最早的一次,可能是内心的激动,亦或是天气转暖,也可能是因为我定了三个闹钟。出发的时候由于出现了三个不在我计划中的意外,导致我的出发时间比我预计的晚了一个小时,这已经使我的内心感到些许急躁。后来在路上没想到会堵车,又耽搁了 20 分钟,望着拥挤的车流,我再也按捺不住急躁的内心,便直接下车走完了最后一段路,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12 点了。

在路上有点风,微风拂面,我能感觉到微微颤抖,为自己没有围围巾而感到后悔,这可是冬天,温度只有几摄氏度。可是到了集合地点太阳都出来了,阳光明媚,冬风和煦,的确是个好天气,相当适合聚会,内心的寒冷一扫而空。

走到集合的地点,那是一个破旧的学校操场,我曾在这里度过一年光阴,扶了扶眼镜,向四周望了望,看到在操场旁的屋檐下,他们正在打桌球。毕竟两年多没见过面了,他们的样子在我脑海中渐渐模糊,此时努力搜寻,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,心中情感翻涌,暗暗对着他们的名字,辛福感扑面而来。但准备好的话一句也没有说出口,这就是我的性格,见了面在一起比什么语言都美好,直接加入他们,我想这也是最好的表达。

快速从脑海中搜索记忆,在我仔细看来,大家仍然是高中的模样,没有怎么变化,还是那么青春,还是那么快乐,没有老练,没有隔阂,脸上洋溢着年少时的单纯感,都像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样子。

我装出很「酷」的样子,至少我是这么认为,可毕竟长时间没有打过桌球了,手生,出杆结果总是不尽人意,我总感觉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,可是仍然装出不在乎的样子,说几句玩笑话,淡淡一笑,希望没人看到,说到底还是生疏了。

本应该可以去吃饭了,但大家兴致未尽,在「混乱」的状态下又玩了几十分钟,随着黑色八号球的入袋,结束了应该有的结局,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。说实话,此时我已经饥肠辘辘,但大家看起来都很亢奋,兴奋喜悦的表情洋溢于脸,在说笑中集体寻找吃饭的地点。

八个年轻人一起走在马路上,蹦蹦跳跳,三两成堆,不时对旁边的人吐露心声,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,说着没心没肺的笑话。此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和谐美好的画面,也必将印在我的心底。

走走停停,说说笑笑,乘坐免费的公交,不多时便到达了新建落成的七彩世界,映入眼帘的是花花绿绿的色彩,心情豁然开朗,已经做好了吃喝的准备。进入大楼入口,乘坐电梯,直奔饮食区域。

首先寻找最佳的位置,足够容纳八个人入座,围在一起,谈笑风生。我实在是饿坏了,便独自一人去点了一碗面,首先尝尝咸淡。没想到我等了一会儿,他们大部分人都来了,都要吃面,那就点吧。七七八八大家议论了一番,各自点了一碗面。

等待上面的过程中,几个男生又去点了一些副食,女生去点了饮品,相互搭配,应该足够果腹了。东西上齐后,本想随心所欲,大快朵颐,可是不知怎么的,先前的食欲减小了,不过以我的大饭量还是能消耗很多食物的。

吃饭的过程就是吃饭的过程。

吃饱喝足之后,大家聊了一会儿,有人提议打牌,反正闲着没事儿干,打就开打。本来准备去购买纸牌的,没想到王飞的书包里居然带着这玩意儿,看来他那书包里面装着很多现金也是真的了。

打牌真的是体力活也是脑力活,不仅需要工于计算,还需要相互配合,可是牌不好什么都白搭。在这个过程,我可以说是遭遇了打牌生涯的滑铁卢,无论怎么样打,都是输牌。当然,值得说明的是,输牌并不是因为牌技不好,而是因为牌不好,就算什么都算出来了也打不赢,这不能怪我。

身为理科生,我清楚地知道这只是概率问题,风水会轮流转,但为了缓解气氛,我也可以承认这可能是人品的问题。况且竟然牌从头到尾一直不好,想想这也是一个小概率事件,我不得不承认可能确实和我的人品有一点关系。

输输输……

输了牌,就会有惩罚,惩罚过后,换了一波人继续打。可是万万没想到,我这一门虽然换了人打,牌还是不好,虽然比我打的时候好了那么一点点,仍然是稳输不赢,牌差的简直令人发指。打牌成绩的最顶峰也就是赢了一个而已,很快又变成负数了,真是令人伤悲。

分别

不知不觉中,在说说笑笑、打打闹闹的氛围下过去了几个小时,天也已经快黑了,是时候该分别了,各自回家,要不然有些人恐怕赶不上末班车了(十八线小县城过了六点就没车了)。而后大家收拾东西,开始动身,临走时总要合照一张吧。
合照一没有我
合照一没有我

合照二没有我
合照二没有我

每一张照片,王飞的脖子和头看起来很奇怪,我没法挑出效果更好的了。第一张解丰的全身没有入镜,当然,这怪我,是我拍的。请看下面零散的几张照片,当时的红米手机拍照效果也就这样了,每张照片的大小只有 800KB 左右。
大家闲聊
大家闲聊

二位在比划啥
二位在比划啥

二位正经的样子
二位正经的样子

正经人
正经人

这里面有我
这里面有我

这是干啥
这是干啥

下了楼,大家一起往车站行走,途中许梦宇有事首先分别,王继雪顺车回家第二个分别。剩下的六人继续走在繁华的街头,沿着热闹的商铺,趁着剩下不多的时间聊天说笑。

本来是一段很短的路程,我们却走了很长时间,可能大家心里都想着多聊一会儿吧,才故意放慢了脚步。当然,最终这也导致了我错过了回家的末班车。

到了车站,大家又聊了一会儿,当作告别的寒暄。我不得不乘坐另外一辆车,和李欢一起,只是到达离家还有十多公里的永兴街上,然后让家里的亲人来接。

结尾

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」,这句老话大家都知道,可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其中蕴含着的意义吧。时间总是很快,最终的时刻总要分别。

分别,是为了再次相聚。

下一次再相聚会是什么时候呢?

下一次再相聚大家会变吗?

静静等待着再次相聚。

哦,对了,我离开家乡去学校的那天,火车开动的时候,家乡飘起了小雪。后来火车远离家乡的时候,听说雪已经很大了,可惜我没有见到。

是为记。

2015 年 02 月 26 日

鹏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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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不止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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